身處動蕩變化的年代,我們需要的是永恒普適的原則、歷經(jīng)考驗的技能以及從容應對的心態(tài)。這也是瑞·達利歐在2023年的新書《原則(實踐版)》中想要與所有人分享的。
48年前,達利歐創(chuàng)辦了橋水基金,這是全球業(yè)績表現(xiàn)出色的資產(chǎn)管理公司,目前管理的基金規(guī)模超過1500億美元,其旗下唯一一家全資子公司橋水中國也躋身中國「百億私募」。
當幾位中國年輕人坐下來,與達利歐暢聊1小時,他們都會聊些什么?關于當代年輕人的迷茫、焦慮,他們又會從達利歐那里得到什么樣的答案?
2023年4月20日,中信出版聯(lián)動抖音,邀請到了達利歐與幾位年輕人面對面聊天,他們分別是復旦大學法學院副教授熊浩、清華大學蘇世民學者張自豪、雙語主持人之昊、Offer幫創(chuàng)始人小Lin說。
獲中信出版集團授權,我們將圓桌對談實錄(內(nèi)容有刪減)分享給大家,讀完之后,相信你會從中得到啟發(fā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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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人生當成一場歷險
張自豪:像70%的中國大學生一樣,我也是家里的第一代大學生。我在農(nóng)村長大,是家里唯一讀到高中的學生。你經(jīng)常說,我們應當擁抱現(xiàn)實,但作為第一代大學生,我們也面臨著這樣的焦慮——我們的家庭知識和眼界不足,難以在發(fā)展道路上給我們很好的指引,我們也發(fā)現(xiàn)很難找到合格的導師來進行交流。我的問題是:對這樣的年輕人,你有什么建議,以便他們挖掘自我,盡早發(fā)現(xiàn)自身弱點?
達利歐:首先,祝賀你,你要意識到自己成為第一代大學生是多么幸運。我的情況是一樣的:我父母沒有上過大學,而我上了大學。首先要意識到,人生旅途里有一種牽引力,那便是你的本性。你要了解自身的本性,然后找到適合自身本性發(fā)展的路徑?!对瓌t(實踐版)》一書里有一個人格評估測試,可能對你有幫助。
在人生旅途中,你要明白,與你知道的事情相比,你不知道的事情要重要得多。如果你一直做自己擅長的事情,是學不到新東西的,而錯誤會讓你有所收獲。所以,要有針對錯誤和學習的開放心態(tài)。 我有一個表述:痛苦+反思=進步。當你犯錯誤時,你要對錯誤保持謙遜之心,從中學習,并意識到這是一段旅程,就像玩電子游戲或登山,你會遇到阻礙和痛苦,然后會在旅途中獲得力量。所以你能擁有這樣的起點,上了很好的學校,是很幸運的。在此基礎上進化吧。
張自豪:謝謝。對于大學新生您有什么樣的建議?如何幫助他們找到導師,以進行有價值的對話?
達利歐:我認為關鍵是心態(tài)開放。如果你花心思去找,你一定能找到很好的導師。力量源于提問,而不是源于你認為你有答案。很多人,比如我以及教你的教授們,將會很樂意幫助你理清思緒。但話說回來,當你回顧你的經(jīng)歷,特別是痛苦的經(jīng)歷時,你將會意識到這些經(jīng)歷是最有價值的。
小Lin說:感謝瑞分享的觀點。熊浩,你是大學教授,我想你一定和許多學生、年輕的專業(yè)人士共事,所以在心態(tài)開放這個問題上,你有什么建議?
熊浩:我完全同意達利歐先生的觀點。我教的《沖突解決》課程里有一項任務是鼓勵學生去校園、社會等地方去收集「否」的回答。如果你嘗試向他人尋求幫助的時候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收集「否」并不容易,你將收集到很多「是」的回答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整個世界在某種程度上比你想的更友好。這是我從學生那里得到的一個很好的觀察。
我同意達利歐先生的第二點是反思問題。我們太關注不同個體間的對話,向導師、朋友、父母尋求建議。但我覺得另一個角度也很重要,那就是進行內(nèi)心對話,即和自己的對話。從錯誤中汲取教訓,去享受夜晚,甚至孤獨,然后你會發(fā)現(xiàn)你可以進化。所以心態(tài)開放、深層次的自我反思、內(nèi)心對話,我覺得都會有幫助。
達利歐:接著你的話說,我認為很重要的是要意識到,對每個人來說都有兩個「你」。有一個意識性的、邏輯的你,還有一個潛意識的、情緒性的你。你不了解后者,因為那是在潛意識里的,但與前者相比,后者對你有更大的控制力。 考慮「二階后果」能幫你用智慧來解決情緒的影響,把你的需要和情緒相調和。在我們經(jīng)歷人生時,我們總覺得快樂和享受要好于痛苦,但很多東西都有二階后果。二階后果幾乎是截然相反的,那就像是生活的錯覺,比如鍛煉很辛苦,但你可以強健體魄;貪圖口腹之欲會帶來短暫快樂,但并不健康。
我還覺得正式的教育有時是個問題,因為在你學習時,你會因獲得認知而感到驕傲,但驕傲又會妨礙你學習。而等你畢業(yè)之后,進入社會時,真實的生活才陸續(xù)展開,社會經(jīng)歷會顛覆你之前的認知,這些挫折帶來的經(jīng)驗是很重要的。
小Lin說:我們處在信息爆炸的時代,經(jīng)常能從網(wǎng)上看到很多有天賦的人,過著非凡的生活,這可能會讓一些普通人感到失落和壓抑。我經(jīng)常聽到我粉絲說,「我不知道該怎么做」 「我不知道如何找到生活目標」。所以我想問,你是否有過失落的經(jīng)歷?你如何處理這種情緒?
達利歐:人生都有至暗時刻。當我失去兒子的時候,那是我最艱難的時刻。但我知道發(fā)生意外是正常的,因為天有不測風云。還是那句話:痛苦+反思=進步。痛苦的時候去思考如何以最好的方式應對現(xiàn)實。
我能理解每個人的失落,但關鍵是把事態(tài)弄清楚,因為總存在一條出路,只是你當時不知道那條出路。如果你保持開放的心態(tài),多和別人交流,你就能找到最好的出路,這就是人生的進化方式。如果你回顧過去的時光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情況總會變,而人是不斷進化的。
我的辦法是三方交流,即找到最聰明睿智的、成功的人,問他們應該怎么做,這些人意見各異,但在他們的分歧中,你會找到最好的出路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盡管我可能對某些問題一無所知,但如果我能進行很好的三方交流,我也能取得成功。因為你能從中學習??吹椒制纾瑑A聽分歧,解決分歧,是最好的學習方法,三方交流的力量是最了不起的力量。
小Lin說:謝謝。你剛剛提到「深思熟慮的分歧」,你能對此稍微解釋一下嗎?
達利歐:太多的人認為分歧意味著沖突。他們試圖堅守立場,證明自己的正確性,這也觸及他們的自尊心。其實分歧應該引起好奇心。如果我們之間產(chǎn)生了分歧,那為什么錯的不是我呢?如果兩個人之間產(chǎn)生了不可調和的分歧,那么誰能來幫忙調解這個分歧呢?所以,認識到自己也可能犯錯誤,這種帶有好奇心的開放心態(tài)是一種強大的力量。 在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,提問的力量比知道的力量強大很多。你可以上網(wǎng),可以學習任何東西,也可以從最新的人工智能里找到幾乎任何問題的答案。力量并不在于「知道」,而在于「提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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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資料圖)
聰明人如何工作
熊浩:我想問瑞,你對年輕畢業(yè)生有什么建議,你對「情緒價值」有什么看法?
達利歐:有兩個原則,書里都有提到。 一是讓你的工作和熱情合二為一。有意義的工作和有意義的人際關系可能是最有價值的,因為到一定程度之后,快樂就并不取決于你掙多少錢了,而是能否找到「團體感」。在《原則(實踐版)》里有一個測試,幫助你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本性,這可以幫助你找到有意義的工作和人際關系。
另一個是,你不能忽視賺錢。年輕人會低估或高估金錢的重要性。如果他們低估金錢因素,走到人生后半程時,比如需要養(yǎng)家的時候,可能就會遇到困難。他們也可能高估金錢因素,很多人習慣存錢,卻看不到擁有金錢的目的是什么。金錢自身沒有價值,唯一重要的是金錢能帶給你的東西。
所以年輕人可以想想自己需要什么。對于我來說,擁有有意義的工作和人際關系、喜歡自己的工作、能賺到夠用的錢,這就是最好的狀態(tài)。但這個旅程的一部分是自我發(fā)現(xiàn),在試錯和學習中不斷前行。
熊浩:所以你是否認為在這方面,平衡是更高的原則?
達利歐:每個人都可以選擇,沒有唯一正確的答案。有些人喜歡努力工作。而當你想取得很多成就的時候,就需要提高平均工作效率了。就工作與生活平衡問題來說,人們認為這二者是沖突的,必須做出抉擇。但聰明人會提升自己的平均工作效率。
現(xiàn)在的問題就是,如何更好地工作?答案是通過利用別人的力量。如果你通過借力來把工作做好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人在某些方面比你更有效率。我在自己的進化過程中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點。我與年輕人共事、建立關系,這是一種共生關系:我可以教導他們,他們可以學習,進而幫助我。這種共生關系,給我很大的能力,提高我的平均工作效率,有30個人直接向我匯報,我定期與他們溝通。這種方式幫我在有限的時間里做很多事。所以,不要將工作與生活視為此消彼長的關系,想想怎么通過聰明的辦法,魚與熊掌兼得。
張自豪:我想就這個話題補充一點。自尊問題正在妨礙年輕人從事一些基礎性工作。中國現(xiàn)在有一個「孔乙己長衫」現(xiàn)象。30年前擁有大學學歷是很罕見的,當你從大學畢業(yè)時,你幾乎肯定會獲得體面的工作,現(xiàn)在,越來越多的大學畢業(yè)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很難找到所謂的體面工作,而又不想從事基礎性工作。這就造成了結構性失業(yè),他們寧愿不就業(yè)也不愿從事基礎性工作。自尊心在阻止他們進入職場。你對年輕人有什么建議?
達利歐:我們有無數(shù)條道路可以走,并不只在一個方向上有機會,如果你執(zhí)意認為只能朝一個方向走,你就不會有所發(fā)展,那是一個悲劇。自尊會阻礙你成長,這很糟糕。 我的意思是,從事體力工作是很好的,這幾乎能給你一種自由感。當你接受原來自己也能做體力工作的現(xiàn)實時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生活也可能很快樂??鞓凡挥赡悻F(xiàn)狀的絕對水平?jīng)Q定,有些人窮困潦倒但依然快樂,也有億萬富翁過得并不開心。所以從宏觀來看,人生是一場經(jīng)歷,對自己的未來負責,全身心投入當下的生活,欣賞其中的「禪意」,比如認真做一頓飯,然后在這基礎上再前進,都是人生寶貴的經(jīng)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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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看待財務自由
小Lin說:現(xiàn)在很多人年輕時非常努力,積累財富,渴望提前退休。你覺得有必要實現(xiàn)財務自由嗎?你對此怎么看?
達利歐:最初我也曾一無所有。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有很多錢,我只是很幸運。我不是一個奢侈的人,但我需要照顧自己的家人,這讓我意識到我需要賺錢,后來我賺到超過我需求的錢時,我意識到我可以通過幫助他人、通過慈善等途徑得到快樂。
人們很容易對賺錢上癮,認為財富是成功的刻度,這會成為一種自尊,不要讓這種自尊因素占上風,你要追求的是快樂等因素。所以在保障家人的生活之外,你要問你真正需要什么,什么讓你快樂?當我去風景優(yōu)美的地方野營時,有個帳篷,滿足我的需求就行了,沒有比大自然更美的了。我可能掌握大權,開豪車,佩戴鉆石,但那對我沒意義。聽從自己內(nèi)心的聲音,想想這一切的意義。
之昊:你對財務自由的定義是什么?
達利歐:自給自足+。我不在意具體的層次。如果你對低收入和儉樸生活很滿意,很享受這些,只要你的收入多于支出,那么具體的層次無所謂,只要你自給自足+,同時享受生活,多一點能讓你更安全,并能幫助別人就可以了。
我們知道當金錢增多時,金錢帶來的回報會逐漸降低。過了一定水平之后,邊際效用就會減少。這是一個事實。
不僅是我,包括很多成功人士,如比爾·蓋茨等人,我覺得他們的思維方式和多數(shù)人以為的不同。大多數(shù)人看到他們的光芒,覺得他們很聰明,其實他們大多更有好奇心,內(nèi)心更謙遜,更能意識到自己犯錯誤的可能性。他們不傲慢,不像別人以為的那樣自命不凡。我覺得大致如此。問題是你如何處理自己的心態(tài)。
之昊:瑞,你提到金錢本身沒有價值。我好奇的是,現(xiàn)階段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?
達利歐:我現(xiàn)在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是把我的一切傳授給別人。我74歲了,已經(jīng)進入人生的晚期,世上的東西你都帶不走。那怎么傳授呢?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這些理念,因為是這些東西實現(xiàn)我的人生。所以我想傳授原則和工具,幫助他人。
同時我要享受生活。我喜歡研究,把研究和市場聯(lián)系起來,進行押注,得到反饋,看看自己的正確程度。如果不對,我會虧損;如果對了,我會得到回報。同時我熱衷于大洋探索,也支持大洋探索。當然還有我的家庭,我很幸運有一位陪伴了45年的妻子,我們彼此相愛,一起享受生活。我有家人,有孫輩,盡享天倫之樂。這讓我很忙。
同時我?guī)椭鷦e人,有時幫助政策制定者。當今世界很有趣,這很有挑戰(zhàn)性,如果我能發(fā)揮作用的話,我就實現(xiàn)了價值。如果在中美關系的艱難時刻我能發(fā)揮作用的話,這些事情讓我快樂。
小Lin說:在書中你寫道,人生有三個階段。第一個階段是年輕時,你學習,依賴他人。第二個階段其他人依賴你,你為社會創(chuàng)造價值。第三個階段你基本上卸下責任。你覺得你目前處在哪個階段?
達利歐:我正在從第二向第三階段過渡。我在傳授。我準備再寫一本書:《經(jīng)濟和投資原則》,因為那是我研究的主題。到時我傳授的工作就完成了。
之昊:在你的書中,你談到了埃隆·馬斯克和比爾·蓋茨,你還被《時代》周刊評為「世界100位最具影響力人物」之一,你覺得你和其他被提名人的共性和差異是什么?
達利歐:我讓他們做了一次人格評估測試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在特定偏好方面幾乎都呈現(xiàn)相同的特征。在很多情況下,他們有一種能力或傾向去做特定的事。首先他們能看到大局和細節(jié)。他們專注復盤。就像埃隆·馬斯克對我說我們要去火星,要移民到那里。他向我展示特斯拉的車鑰匙,向我展示不同按鈕能控制的東西。
另一點是他們要求別人和自己都遵守高標準。有一位杰出的慈善界人士發(fā)明了小微金融,就是穆罕默德·尤努斯。小微金融創(chuàng)造了很多東西,很有企業(yè)家精神,幫助他人。但他們對申請人很嚴格,不接受申請人不好的表現(xiàn),他們相信那些人會就此獲益。
當你在做這個測試的時候,會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人對別人太寬容,而嚴格的人才會有所成就。他們有傾向和能力去設想和實現(xiàn)。有些人會設想,但設想和落地是兩回事。這也正是工作和熱情合二為一的意思。保持好奇心,不恐懼,不擔心別人是否認可,進行獨立思考。所以當你創(chuàng)造出某種新東西時,那是令人興奮的,你可能成功,也可能不成功,而你不擔心別人是否認可,你只擔心自己能不能做到最好。
小Lin說:你提到的重要一點是要獨立思考,但在這個互聯(lián)網(wǎng)信息爆炸的時代,獨立思考變得越來越難。年輕人該如何適應這種形勢?
達利歐:我不能說用和不用社交媒體哪個更好。我可以說的是,對你影響最大的是習慣,你必須退一步——這就是冥想可以起作用的地方。退一步,做出明智的選擇,不要陷在習慣里,不要上癮。
熊浩:批判性思維的一個可能的定義是慢慢想。面對新聞你會有各種反應,你要去想,有沒有其他可能的反應、更好的反應。然后你比較不同選項,根據(jù)不同的反應來看不同的可能性,你再做出選擇。這整個過程是緩慢的。所以你可以冥想,這或許有助于你保持獨立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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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tGPT會改變什么
之昊:瑞,還有一個問題,你如何看待ChatGPT,你覺得ChatGPT能幫助人們進行投資決策嗎?
達利歐:我覺得ChatGPT和生成式人工智能是很有力的,從很多角度來說是很好的工具,將在很多方面改變我們的生活。我認為會發(fā)生一場演化,從人們知道某個東西的價值和自豪感,發(fā)展到提問。生成式人工智能可以帶來各種各樣的不帶偏見的理解,這能讓各種不同的文化和信仰走到一起,你可以分析它、思考它,不需要盲從。這會給我們一種學習的能力,最終力量將源于提問。
這將是令人興奮的。生成式人工智能提供的并不僅僅是答案,而涉及藝術和設計。 比如我問過的一個問題是:在宗教和哲學中存在著普遍真理,那么什么是存在于基督教、猶太教、佛教、儒家和伊斯蘭教之中的普遍信念、普遍信仰?它會不帶偏見地告訴我,以多種語言表達這些信仰之間存在著什么共同之處。 你可以思考,但你不必全盤接受它。這是一種了不起的力量。我覺得人的頭腦在這些工具的協(xié)助下,將會變得更靈光,二者結合將帶來成果。但當然,不要盲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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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完達利歐和年輕人的對話,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?是「力量源于提問」,還是「二階后果」的復雜性,或者是達利歐對于財富自由的獨到見解?
在過去的生活中,你為自己定下過什么一定要遵循的原則么?你覺得生活和工作應該是什么樣的關系?
歡迎留言,說出你的想法。截至本周日(4月30日)晚12點,留言點贊最高的三位朋友,將獲得一本《原則(實踐版)》贈書。
編輯 |毛洪濤 主編|王滔 編審|陳潤江 顧問|王淑琪 合作聯(lián)系|微信niuniu-fengmani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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